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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通往“真理”之路——青年时期黑格尔基督教宗教学思想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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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本文乃是依据诺尔先生(Dr.Herman Nohl)编辑的《黑格尔早期著作集》所提供的文本线索,探讨黑格尔青年时期对于哲学领域的最初进路:基于基督教神学问题所作出的哲学思考--主要体现于五个较成体系的文本--《民众宗教和基督教》、《耶稣传》、《基督教的权威性》、《基督教的精神及其命运》和《1800年体系残篇》。笔者进行了微观的研究、斟字酌句的琢磨,尝试着寻找五个文本之间的内在连贯性。在这五个文本中,每一个文本都为下一个文本提出了一个问题,而每一个文本同时又是对上一个文本所提出之问题的思考和解答。如此循序渐进的思想挪移过程,展现了从青年时期黑格尔的基督教神学思想导向其成熟时期包罗万象的哲学体系之发展历程。
   1.《民众宗教和基督教》:探讨了主观宗教与客观宗教之间的关系,以及提出了作为两者之合体的“民众宗教”之构想。
   问题:民众宗教毕竟只是黑格尔主观构建出来的一个理想模式,还缺乏现实之实践性,如何才能将“民众宗教”之理想转变成对于现实之“基督教思想”的积极推动力量?
   2.《耶稣传?:尝试着用“民众宗教”的理念来改造“基督教”,于是重新塑造作为基督教之至高经典的《新约福音书》,其中的耶稣脱去了一切体现“客观宗教”之缺陷,即奇迹、复活、仪式等具有明显非理性色彩的情节全都被删除,只保留了耶稣自身内在的高尚道德情操,从而体现为康德的实践理性所称道的道德自律性。
   问题:《耶稣传》仍然是停留在纸面上的理论探讨,是黑格尔个人一厢情愿的主观思考,却仍旧不能关涉到基督教之现实。现实中的基督教依然有相当多的外加的、不必要的“客观宗教”的因素,从而影响了基督教真精神--“善”的道德精神的实现。如何才能够摆脱这样的局限性,弘扬基督教的真精神?换言之,必须弄清楚:阻挠基督教之真精神得以彻底落实的根本障碍究竟何在?
   3.《基督教的权威性》:剖析了阻挠基督教“真善美”之真精神得以实现的现实障碍--“权威性”,并且发现“权威性”的根源乃是来自于基于“对立性”之一方对于另一方的“奴役”,更具体地说,即“外部建制”对于基于灵魂自由之“内在精神”的“异化”。而基督教的耶稣是开启基督教异化命运的始作俑者。并且只要“对立性”存在,“异化”必然存在,则“权威性”必然存在。康德的实践理性也因为内在的自我“异化”特质而具有了“权威性”,从而也被黑格尔所扬弃。
   问题:基督教真精神之被异化,难道是基督教永远无法摆脱的可悲命运?要消除“权威性”,就要消除“权威性”所根植的土壤--“对立性”,那么如何才能消除对立性?如果对立性的运动只是一种双方统摄关系的转换,那么对立性之本质始终没有动摇,所以要消除对立性,就要拔除对立性的根基,即如何才能从根源上彻底消除对立性?
   4)《基督教的精神及其命运》:找到了对于“对立性”进行彻底解构的方法--“爱”的原则所体现的“和解”精神--“在理解的基础上与之和解”。而这里的“爱”代表了“对立面”之间的弥合,这实际上就是对于“异化”所植根的土壤,即“对立性”的分崩离析,也就是对“异化”之彻底扬弃。重新认识耶稣的形象,对其“爱人如己”之教义豁然开朗,即在保持个体差异性的基础上实现不同个体之间的和解,“爱”弥合了此岸与彼岸、自然与自由、主体与客体之间的“对立”以及扬弃了由“对立”所导致的“异化”。“辩证法”的雏形--由“爱”的精神所折射出的“对立面”之间的和解之道--由此诞生。而且,“爱”的精神并不是一种被推导出来的“理论”,而是自然发展之本质真相。
   问题:“爱”的精神最终只是一种在主观性领域中实现的“和解”,是普遍之主观性与特殊之主观性之间的和解,却并没有实现最终的“主观性”与“客观性”的和解。因此“爱”的精神仍然有其主观性所导致的局限性,而局限性本身又意味着新一轮的“对立性”。那么怎么样才能打通“主观性”与“客观性”之间的隔阂,实现真正的“主客观”的统一呢?
   5)《1800年体系残篇》:发现自然之最基本的单位--“生命”--本身就是最完美的“主观性”与“客观性”之统一体,其中“个体生命”之特殊性完整地保存于、并且相互融洽地共存于“精神”这一范畴内,从而“享有普遍性之‘生命’”;而“个体生命”本身又是一个自成体系的整体,其中物质与精神各司其职、和谐相处。个体生命之特殊形态是一个有限物,而弥漫于个体生命之中的精神之共相乃是来自于无限世界的绝对者,用黑格尔的话来说,就是“上帝”,所以“生命”实质上就是“个体性”与“普遍性”、物质与精神、有限物与无限物的结晶。由于理智之反思可以轻松处理有限范畴内的对象,却对于无限之绝对者无计可施,所以人类的理智语言无法运用并且归纳那无限之绝对者,因此只能用理智语言之否定形式来指射那无限者--“生命”成了黑格尔笔下的“结合(理智语言力能所及的'有限物')与非结合(理智语言无法表达、只能借助其否定形式加以描述的'无限者')的结合”。另外,黑格尔逐渐发现“上帝”如果不能获得理智之理解,如果不能被反思所认识,如果“上帝”把理智之反思排斥在自身之外、拒绝它们的参与,那么上帝就只是其自身之“无限性”的否定,上帝要真正成为无限,就需要跳出“主观性”的边界,通达“客观性”,则“上帝”必需在理智面前证明自己。于是“哲学”作为理智参与之下的、对于“上帝”的论证应运而生,实质上在黑格尔那里,“哲学”是运用了“哲学之认识方式以及表达方式”的“宗教”;反之亦然,“宗教”也就是“运用了宗教之认识方式以及表达方式”的“哲学”。于是在黑格尔这里,“哲学”与“宗教”实现了统一,就此,“客观性”与“主观性”也得到了实在的和解并相互融合。于是,黑格尔的哲学体系走上了一条体现黑格尔“正--反--合”之辩证法特征的--和解而中庸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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