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辞立其诚'——重建诚的文学

摘要

面对时代变迁甩出来的问题，当代作家世故地回避尴尬、复杂的精神处境，一味地凭借熟捻的文学技术元素，批量制造疑窦丛生的“仿像世界”;其人其文，打磨得光滑细洁，一如那汉家陵阙的石兽，无甚可观。蜕变成“精神致幻术”的文学，可能“看上去很美”，但无法让人“安魂”。更可怕的是，读者从一些作品中看到了自己的处境，以为人生、社会不过如其所裸呈的那般残酷、混乱、孤危、绝望:“生活就是这样的啊。”于是，在某个被感动的时刻，以模仿的方式结束自己。这种文学使紧张的生活更紧张，使混乱的社会更混乱，使困惑的现实更困惑，不但没有化解反而加深了现代社会的危机。人们自然不能不质疑其存在的意义:“文学有什么用?”在笔者看来，这正是偏于“修辞”，忽视“立诚”的后果。置身于“微时代”，拥有这种境域性目光的“大知”者何在?那种不仅放弃外部世界的一切生存手段(功名、利益、权力、地位)，甚至也放弃了内心的“恺甲”(用以应付内心冲突的理性、逻辑、常识).而不顾一切、艰苦卓绝地朝着心灵深处掘进，在孤独中奋力攀向人性的高峰，以自己灵魂为生存之营养的“饥饿艺术家”又何在?倘若没有“上帝的召唤”，抑或“正心诚意”的心性工夫，“修辞”而无“立其诚”，则惟有喟然一叹:噫，微斯人，吾谁与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