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性的绵延与缺位——民国武侠小说'兽养婴儿'母题的生态多样性

摘要

与平江不肖生相比,还珠楼主小说"兽养婴儿"母题更为复杂.前者关注动物基本生存能力的辅助作用,后者关注人与智慧动物的情性趋同.还珠楼主的小说取材清代小说,有两个突出意义指向:一是显示智慧动物能主动亲近人类,并尊重人类习性与习俗、价值判断与执着精神,以人类社会规范为标准,彰显母性绵延的历史记忆;二是暗示江湖世界(特别是荒原之中)女性资源的社会功能性匮乏.武侠小说"兽养婴儿"母题与久远的民俗观念"江湖异人必有神祐"有关;且神化大侠的幼年经历,也有神化其不凡禀赋的意图."兽养婴儿"广为传播与母题多重组接,成为江湖中女性缺位社会问题的文学性表现.江湖世界"有情母兽"传奇,虽有时不免陷入难以自圆其说的窘境,但此类缺陷型人格有助于武侠世界生态多样性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