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良南下的棱镜:对清末政局的多面透视

摘要

铁良南下是清末时局中的一件大事,有必要集中考述它的来龙去脉,综合考察与它相关的各种蛛丝马迹。从中央和地方的关系视角来看,它是朝廷在中央政治权威已然削弱的格局之下,借着江南制造局迁移的事由,实际伸出的针对东南各省督抚权力的中央集权触须,但总体上只是试探性的,也激化了统治阶层的内部矛盾。从国家和社会的关系视角来看,铁良南下招致了革命派的暗杀行动和报刊几乎一边倒的舆论狙击,暗杀虽无成效,但报刊的舆论狙击却掀动了一幅万马齐鸣的场景,比之五年前刚毅南下的时候那种万马齐喑的局面可说是一种格局的颠覆,折射出清廷统治的严重困境与合法性危机。一代名士张謇还利用铁良南下之机,倾心与之结纳,并促其说动慈禧太后,加速把东南缙绅策划于下的立宪运动转化成清廷的国家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