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心灵深处的现代寓言——管窥残雪的小说世界

摘要

残雪小说文本的现代主义性质几乎是不言而喻的:阅读本身说明了一切.在她那些诡异莫测的文字面前,我们依稀听到一种类似塞壬的歌唱,一种迷人而危险的诱惑.她再度唤醒了我们曾在蒙克、马蒂斯、达利的画布前感受到的惊栗与眩晕,以及卡夫卡、乔伊斯、贝克特在我们记忆里深深刻下的茫然与绝望.正如作者所预设的,这种阅读赋予读者漫无边际的遐想空间和阐释自由.我们可以把她的小说读作某种隐喻、象征、寓言、童话、精神分析记录甚至呓语痴言,只除了那些寻常清晰的、能与现实一一对号入座的普通小说(后者可谓人们从最古老、最普遍意义上理解并一致认可的"小说").否则,那将是对作者孤心苦诣最严重的嘲弄和亵渎.对于欣赏这类作品,加缪在《弗兰茨·卡夫卡作品中的希望和荒诞》(1942年)中发出的忠告今日读来仍不无裨益:……